一个家庭里,如果父母恩爱,他们的孩子也大都可爱;父母无爱,他们的孩子也大都伴随着各种各样的问题。父母的婚姻质量影响孩子一生。
清明跟着睿爸回老家,在和众位伯母婶子的闲聊中得知,睿爸堂叔的闺女小惠正在闹离婚。听说,一向懦弱的男方在日积月累中终于受够了媳妇的强势泼辣,宁愿净身出户,也不想和媳妇继续过下去了。
记得第一次见小惠,大概是在十二年前,那时的她也就十五六岁,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婚后第一个春节,我跟着睿爸回老家,刚走到胡同口,就看到一个女孩扯着嗓门问谁欺负她弟弟了,声音响彻整个巷子。其他的孩子没有搭理她,她身边的小男孩也不说话,只是一个劲儿地抽抽搭搭。女孩不耐烦了,大声吼弟弟:“就知道哭,跟个闷葫芦一样,和咱爸一个德行。”
听到姐姐凶自己,小男孩耷拉着脑袋,脸憋得通红,努力不让自己掉眼泪,一双小手使劲儿地搓着衣角,旁边的小伙伴开始嘲笑他:“小勇真是个软柿子,整天被他姐姐捏来捏去,真可怜!”
睿爸告诉我,那个女孩就是小惠,小男孩是她弟弟小勇。
春节那天,睿爸带着我挨家挨户地去拜年。到了堂叔家,我再次见到了小惠。在和堂叔堂婶聊天的过程中,我发现,每当堂叔一讲话,堂婶就会打断他,还经常对堂叔的话妄加评论。
让我记忆很深的是,堂叔告诉我们,他们厂子里准备提拔几名主任,他也在列。堂婶听了以后,冷笑了两声说:“得了吧,整天跟个榆木疙瘩一样,不会说话,也不会处理人际关系,你能提拔才怪了。”
我和睿爸本想着结束这个尴尬的话题,没想到小惠帮腔了:“幸好我随我妈,没遗传我爸,不然还不得和小勇一样,让人欺负来欺负去……”
后来,在和家人的聊天中,我多多少少了解了堂叔一家的状况。堂婶是一个性格倔强的人,而堂叔性格木讷,不爱张扬。夫妻俩经常因为一些琐碎小事吵架,闹得家里鸡犬不宁。每次吵架堂婶都歇斯底里,甚至把堂叔撵出家门。长期以来,为了息事宁人,无论谁对谁错,堂叔都主动认错。
其实,当初在胡同第一次见到小惠姐弟俩的时候,我心中便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们的父母是什么样,他们的家庭是什么样。之后的所见所闻更是证明了我的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