截肢后
妻子就是我的另一条腿
由于他患上的这种肿瘤细胞比较罕见和顽固,放疗、化疗的剂量都超大。
当然痛苦也比别人多许多。别说闻到一点油腥味,就是脑子里闪现一下哪怕喝一口水的念头,就会大口大口呕吐。
妻子一直鼓励、支持着我,从没有嫌弃过我,我是幸运的。
截肢手术后回家的那段时间,孩子刚8个月大,夜里总醒,她就让我单独在另一间屋睡。
一天夜里,我听见她屋里有哭声,就单脚蹦到门口,打开门,看到孩子睡着了,她自己在那儿强忍着不出声的哭。
我坐到她身边,安慰她说,我还在呢,别怕啊!我知道那个时候,她非常需要我的安慰。其实我也是。我们互相鼓励着。
如果说截肢后我只剩一条腿了,那么她就是我的另一条腿。
2013年底的一次北大校友联欢会上,一位北大校友看到魏延政拄根手杖跛行,静静坐在一隅看着大家欢乐,开玩笑道:“哥们儿打球伤着腿了吧?”
他平静地拍拍右腿说:“我这条腿是假的。”
校友当时愣住了,赶紧为自己的冒昧道歉,他微笑说没啥。